1、白酒健康溯源
《周礼》记载,早在西周时期宫廷便设“食医”掌管王之六食、六饮、六膳,其中六饮即水、浆、醴、酒、酱、酏(浆,以料汁为之,是一种微酸的酒类饮料;醴,为一种薄酒,曲少米多,一宿而熟,味稍甜;凉,以糗饭加水及冰制成的冷饮;医,煮粥而加酒后酿成的饮料,清于醴;酏,更薄于“医”的饮料),可见酒的医疗保健功效在2000多年前便被世人认知。
千百年来,我国劳动人民就一直用白酒来解疲劳、提精神、祛寒镇痛、强身健体的传统。战国《黄帝内经•素问》说:“酒类、用以治病”;东汉班固《汉书•食货志》称酒为“百药之长”;东晋张湛《养生要集》曰:“节其分剂而饮之,宣和百脉,消邪却冷”;唐代“药王”孙思邈对酒有“少饮,和血益气,壮身御寒,避邪延秽”和“作酒服,佳于丸散,善而易服,流行迅速”之说;唐代陈藏器《本草拾遗》评价酒能“通血脉,厚肠道,润皮肤,散湿气,消爱息怒,宣言畅意”;明朝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有多处关于白酒效用的记载,如“面曲之酒,少饮则和血行气,壮神御寒”,“适量饮酒可消冷积寒气,燥湿痰,开郁结,止水泄,治霍乱疟疾噎膈,心腹冷痛,杀虫辟瘴,利小便,坚大便”,“烧酒,其味辛泄,升阳发热,其性燥热,胜湿祛寒,故能怫郁而消沉积,通膈噎而散痰饮,治泄疟而止冷痛也”等;清朝王士雄《随息居饮食谱》有云:“消冷积,御风寒,辟阴湿之邪,解鱼腥之气”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“群经之首,大道之源”《易经》中多次直接或者间接地提到了酒[[3]]。《易经》需卦“九五”的“爻辞”说:“需于酒食,贞吉。”意思是酒与其他食物一样,是维持人类生命的必需品,是中正祥和、德泽万民的象征。《易经》坎卦“六四”的“爻辞”说:“樽酒,簋贰,用缶,纳约自牖,终无咎。”,即把酒看作正大光明、坚强刚毅、坦诚来往、克服困难、避免灾祸之吉祥物。《易经》还把酒当作富足吉祥、荣禄临身的写照,有句曰:“困于酒食,朱绂方来,利用享祀;征凶,无咎”,又曰:“困于酒食,中有庆也”,即在《易经》看来,如果没有酒食,人就会陷于贫困,酒与富足紧密相联,对人生是多么的重要。另外,《易经》还有云:“亨;震来虩虩,笑言哑哑;震惊百里,不丧匕鬯”,酒成为神圣之物、高贵庄严、亨通畅达的化身;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;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”,酒化身诚意厚笃、美好愿望的信物。可见,从很早的时候开始,酒就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。
根据医学古籍记载:白酒,味甘、辛;性热。入心、脾经,具有畅通血脉,活血祛淤,祛风散寒,消冷饮,除胃寒,健脾胃,矫味矫臭的功效,还能引药上行,助药力、行药势、振精神。对适量饮用白酒,有益于人体健康这一观点的认同,丰富了我国的酒文化,是我们祖先智慧的结晶。人们对白酒医疗保健功效的认知,丰富了我国的酒文化,是我们祖先智慧的结晶。
2、白酒与中草药保健共性
从白酒微量成分来看,有机物的种类非常丰富,如富含不饱和脂肪酸、杂环化合物、酚类化合物以及微量元素等,其中有些成分属于功能性保健因子。白酒中的这些功能性成分来自自然发酵,与中药材均为天地同醸,都有同归自然的属性,仅选取57味中药材比较如下:
表1白酒与中药成分对比
因此,借鉴中药研究方法,按照整体药效学研究原理,将白酒分为“有效成分”(健康活性成分)、“辅助成分”(乙醇)和“无效成分”(其它没有明显功效的微量成分)三大类。其中有效成分具有不同生理功效,辅助成分乙醇虽然没有明显的功效,但可促进人体对有效成分的吸收和成分之间的转化,是有效成分的载体;无效成分没有明显的功效作用,但是白酒的呈香呈味物质,也可作为有效成分的基质。这三大成分进入人体后如中药的“复方配伍”,产生综合协同作用,共同发挥有效成分的生理功效,激发人体各脏腑的潜在生理功能,提高人体免疫力,促进酒精加速分解,减轻肝脏负担,并加快肝脏蛋白的同化、增加肝糖元,减少甚至消除乙醇对人体的损害,形成对“心、肝、肾”的有效保护。这为“酒精伤肝”和“白酒不伤肝”两种长期存在又相互矛盾的看法的辨证统一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为“适量饮酒,有益健康”提供了科学依据。